适时的,在没有其他人的屋子里。
温霁往厨房走去,正准备揭锅盖烧水,视线一扫,铁锅里热着芋头排骨饭。
灶台底星星点点燃着微火,像小舌轻舔,怕它凉。
她也不是个臭脾气的姑娘,有人给台阶下的时候,她自然就爬下来,再说了,他张初越是谁啊,值得她为他生气么。
这么一想,温霁秉承不浪费粮食的原则把排骨饭拿了出来,是挺香。
只是晚饭吃过了,厅堂里的时钟转到了九点,村子里漆黑片片,怎么也不听见张初越的摩托声。
温霁开始生疑了,捋了捋出门前两人的矛盾,男人也不说去哪,半夜三更也不回来——
他不会是去找女人了?
这个念头冒出的瞬间,温霁整个人都惊了下。
她是形婚,大家各取所需不谈感情,但她名义上的老公也不能这么没品吧!
温霁迈步往院门出去,抻着脖颈朝远处眺,一点灯影都没有,反倒是仲夏夜的虫鸣蛙叫,安静得令人生怖。
她一个人害怕,又走回屋,把门锁上,越想心里越难受,恶心,骂了张初越百八十遍,然后去翻她的聘书,视线蓦地看到上面毛笔工整地写:张初越诚聘温霁。
聘书是精装,硬卡纸,温霁摸了下四个书角,很利。
凹凸不平的沙砾路被四驱车轮碾过,黄灯射在贴了喜字的小小门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