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说:“那你给我改成渔婆,一样老。”
张初越笑了声,撇头往外望,月色融融时,他身上有种松散的落拓感:“那还不如直接加上老,改成老婆。”
话一落,温霁瞪大了眼。
张初越接着说:“也比渔翁渔婆好听。”
“江枫渔火对愁眠。”
忽然,温霁念了句诗,张初越低回头看她,有些疑惑,温霁自顾自站起身,又没头没脑地念了句:“渔、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
张初越疑惑:“什么?”
温霁结巴道:“没什么啊,我困啦,晚安!”
张初越看她溜进了房间,怎么没头没脑的。
温霁房里的这张书桌是新的,跟她那装床一样,铁艺风,想到完聘那天跟他在屋后幽会……呃,见面,他说他会打床和做家具,恐怕这桌子也是张初越做的。
她趴在上面,从家里搬回来的书垒在面前,风一吹就扬起书页,温霁想起那句诗,轻轻念出口:“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本来就各取所需的两个人,何故还要去翻乱对方的心思。
温霁这一晚并没睡好,起来时张初越已经做好了早饭,对她说:“一会你先去奶奶那儿,我把牛喂了。”
牛牛牛,他心里只有牛!
哼。
温霁“哦”了声,低头呼噜豆浆,说:“那你去喂饱他们吧。”
张初越听出她又来阴阳怪调了,指节敲了敲桌面:“不让你去喂你好像很大意见?”
“没有啊。”
“早餐不好吃?”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