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说:“你能不能消停点。”
温霁说:“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怎么到你这儿就能对我提各种要求。”
张初越此刻何止是耳朵在烧,心肺都是灼的,后背连着她的胸口,隔着衣服仿佛一点用都没有,多有摩擦更容易生出电流。
张初越没吭声,温霁得不到他回应,脑袋越过他肩膀说:“这里好像不是回奶奶那儿。”
“你现在跟个落汤鸡似的,怎么见人?先回去洗个热水澡。”
温霁一听他说“落汤鸡”顿时笑了,清清铃铃的声音被风灌入他耳窝,引起一串神经反应,她说:“刚好我的名字就带个霁字,还真是落汤霁,不对,霁是雨停的意思噢。”
张初越“嗯”了声,道:“一会就天晴了。”
两人迈过弯折的乡村小道,在漫天的烟雨中化成绿野上的两点小人。
温霁继续说:“你名字是什么意思,弓长张,弓特别长,所以有张力?那初……”
“再说话我把你扔沟里。”
张初越长腿忽然停住,温霁抿住了嘴。
等到家后,温霁两条腿从张初越后背下来,小声说:“让你慢点,颠得我两条腿都软了。”
张初越开铁闸门的声音特别大,哐哐当当的,温霁心悸,撑着伞看他一眼,说:“不过幸好有你啦,不然我怎么可能回得来呢,谢谢老公。”
卖乖。
张初越钳着她胳膊往院子里进去,“这声老公不叫还好,一叫就是虚情假意。”
温霁眨了眨眼睫,上面都凝了晶莹点点的雨滴,看人时连眼睛都有层水雾色,笑道:“怎么能是虚情假意,我总不能叫你老张吧,跟村口卖猪肉的一样呢。”
张初越把收下的伞立在墙边,听着她在那儿叽叽喳喳的,恐怕还惦记着所谓的奖励,有时候觉得她聪明伶俐,有时候又有种孩子气,很奇妙地在她身上融合,独特又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