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坐下时把手机还给他,刚要吃,就看到张初越从她手里拿了一根甜筒,她一愣,提醒道:“不是说不吃吗?”
“我付的钱,总得听个响。”
温霁努了努唇,不想理他,只是一转头,看到旁边坐了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两根甜筒在吃。
她小声笑道:“张初越你看那个小孩吃得多满足,我也能吃两根。”
他眼皮掠向她,忽然说了句:“不觉得没有同伴分享,很可怜吗?”
温霁伸出舌尖舔了下顶端的雪糕,说:“不觉得啊,我小时候被迫跟我哥哥分享得太多了,书桌,衣服,鸡腿……如果我能一个人独占的话,会很开心。”
张初越看着她,奶白雪糕在粉润精致的上唇描了一圈,丁香小舌舔过雪糕又去勾唇角,就在她目光投向他时,他开口道:“我从小就独占。”
你说气不气人!
温霁瞪了他一眼,扭头自己吃。
等吃完用纸巾擦嘴的时候,她才有闲脑子反应过来,他是独生子,所以从小就独占,所以才会说——没有同伴分享,不觉得很可怜吗?
于是按照他的逻辑,他是在大发善心地帮她咽了这根雪糕,她还应该感谢他?
温霁头一次觉得两人观念上的巨大分歧,他觉得他在牺牲了,但对温霁来说根本没有必要。
她再一次强调:“我可以吃下两根的。”
她跟在他身后,快步追上,继续讲:“你不是说要来镇上办什么事吗?我们可以分头行动。”
“你要逛哪儿?”
“太晒了,我想找个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