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和人打交道总是不能按预期的设想发展。
温霁烦躁了,她和张初越是这样,和张初羽也是这样。
第二天早上,她故意拖延时间醒来,谁知道张初越就气定神闲地在客厅里系他的衬衫,那件被她撕破过的衣服。
好像在唤醒她内心的愧疚感。
“这个点还没走,不是说约了堂弟?”
她表现得态度散漫。
“在门口。”
“怎么不让他进来坐?”
张初越长身投下了一片暗影,看她:“你现在这副初睡醒的样子让他见着,你猜他会怎么样。”
温霁的裙子松挂在身上,像薄薄的风筝,但风吹拂而来时又有起伏的弧度,她挑眉:“我管他怎么想。”
这句话再次让张初越心情舒爽。
怎么回事,他好像能在她的脾气里自洽了他的脾性。
“一会我出去,你跟上来,在院子里给我整理衣服。”
张初越话一落,温霁哈欠打到一半,愣住了。
他说:“事成随便提奖励。”
男人的“奖励”是最实际的动力。
温霁见他长腿往外迈,连忙提着裙摆跟了出去,白色纯棉裙像一片随风翻滚的草蓬,喊他:“老公!”
这道嗓音过于配合他,张初越停下脚步,就看到她迎了上来,双手自觉抬起给他整理衬衫的衣领,小声问:“这个角度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