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吃饭的时候都拖长了战线,做饭的人不洗碗,张初越就等着她吃完去洗,温霁眨巴着眼睛说:“不然这顿碗我来洗。”
“约定好的事最好别打破,不然以后我说忙就可以不干?”
温霁觉得他现在非要从她身上讨个公道,她冤枉他,那就像之前那样,无非是抽鞭子或者……她抿了下唇,头埋进碗里。
晚上她锁了门洗漱,想到今早张初越说要睡过来,晚上的时候又说是吓唬她的,温霁又没来由生气,大约是气他说的吓唬,让她觉得他的话没真假,那他那句“当真”是不是也是吓唬她的?
温霁拉门走出房间,看到张初越的卧室亮着灯,走过去,男人穿着黑T恤的背影映在门框里,胳膊上的肌肉线条起伏紧实,像一副张力被压抑的油画。
张初越五官浓颜,确实如油画深邃重力的笔触。
她趴在他门边看了好一会,听见他没有回头说:“门框都要被你扒下来了。”
张初越的后背长了双眼睛。
温霁走进去,目光往桌上一扫,是他之前求的道德经,他在抄。
忽然有一瞬间明白他求的清心寡欲是哪般意思。
她竟然还当他是个色中饿鬼,他确实挺冤枉的。
于是把手里的鞭子递了过去,说:“喏,打手心。”
张初越继续抄,眉眼不抬道:“打过了,也没见长记性。”
“长了长了,这回一定长!”
她想说我们和好吧,别这样。
张初越仿佛让道德经净化了,平心静气道:“让你想弥补的办法也是个反省的过程,如果你今晚为此愧疚失眠,说明你有药可救,不然我们俩还是会日吵夜吵。”
温霁见他看也不看她,顿时鼓起了气:“那你抄你的道德经吧,抄到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