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松了口气。
转瞬又腾起了一股火,掀了被子窝进去找她的腰,却见她睡得安静,那火又堪堪压了下去,剩一道叹,轻声说她:“你是个坏人。”
温霁跑他这儿睡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被卖了的姑娘,忽然遇着一个不图她身子的人,虽然这个男人也是装的,但这一觉她睡得很安稳,很安稳。
第二天自然是被张初越热醒的,最近的天气越来越热,她出了层汗,从他怀里钻了出去,他要抱上来,温霁就问:“几点了?”
张初越下巴嵌入她脖颈间:“今天不是周日么?”
温霁让他青茬刮得痒:“周末牛就不用吃草了?”
张初越咬了下她的脖子,温霁一躲,怨道:“你上次嘬的那一口留了印子,害我得穿高领,不然也不挑那件露腰的了。”
男人含舐的力道一顿,有些不舍,但估计是更不想她穿那件露腰的,所以转而从她身后咬上她肩头。
温霁肩膀一缩,人一趴在床上,他倒追上来了,指责她:“昨晚找了你一夜,叫也不应。”
她有些得意:“我那个床头柜没锁头,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不想装,要吃人了?”
张初越咬她圆润小肩的力道微磨,听见她轻疼了声,又安抚地舔了舔,“我看你就是不怕死也要戳穿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温霁忍不住笑,在被子里躲他,张初越一把捞过她腰,把她后背压进他怀里,热得温霁心口又冒了层汗,他嗓音沙哑:“昨晚捉迷藏还没玩够?”
他们第一次这么轻松地聊着天,哪怕嘴上不饶人,但谁碰谁都可以,温霁的睡裙被床衾捋起,张初越忙把裙摆拉下。
温霁双手撑在身后看他,勾着唇笑,等他抬头时,她就双手环上他肩膀,说:“抱我下去。”
张初越抱她抱得越来越自然,把她放到主卧的洗手间里,那儿有个小小的盥洗盆,温霁说:“我们一起刷牙吧。”
张初越“嗯”了声,“我去拿牙刷。”
温霁就拿着牙膏等他回来,期间照了下镜子,又洗了脸,这时脚步声进来,她又装作在挤牙膏,而不是等他。
等温霁吐完泡沫水,把水杯往架子上一放时,张初越就低头来贴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