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本正经地站在她面前道:“我不是蛔虫,你肚子里也没有蛔虫,只有刚进去过的混球。”
他这话一落,温霁忽然想笑,憋得脸更红了,“你也有知道!”
“让你骂了一下午,多少有了自知之明。”
他边说边把她横抱起身,将温霁送进主卧的浴室里,她身上还套着出门穿的脏衣服,此时张初越把她放到矮木凳上,伸手就来给她剥棉麻衬衫的纽扣。
温霁心一惊,拢住衣领说:“我自己来,你去你那儿!”
张初越眼神盯着她看:“这身衣服还是我给你穿上的,又不是没见过。”
温霁听见这话就莫名恼怒:“见过又怎么了,见过就能当寻常事了吗?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想对我怎样都行!”
她怎么能让张初越轻而易举地觉得她很寻常,好像一下就到老夫老妻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什么都被瞧光了,碰到了,那还剩什么好奇和感觉了?
张初越看她拢着衣领不肯撒手,一副“提起裙子不认人”的态度,沉了沉气,反手将自己上衣掀了,赤坦胸膛一道道猫爪痕,对她道:“是你想对我怎样都行。”
说完板着脸出去了,他好像也有脾气,不过温霁喜欢惹他生气。
她见过大姨和大姨父的生活,两个人永远沉默,偶尔大姨会主动跟大姨父说话,但他基本冷淡回应一两句,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像跟一个死人作伴。
温霁洗完澡出来时,厨房里已经飘来了饭香味,她洗了好久,身上落满了红梅,扫都扫不干净。
张初越一抬头,瞧见温霁站在门楣下,眉头凝深,朝她走来,温霁步子下意识后腿,转身要走,两条腿极其不自然地摆动,听见他落来句:
“疼就别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