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连忙拍了拍大门,等了好几分钟,开门的却是嫂子。
“阿霁,怎么了?”
嫂子面露微讶,温霁看到她没事便松了口气,说:”外面下雨了,我……”
“太太。”
这时里屋的月嫂抱着一床被子出来,是温霁睡的,边拢着边说:“次卧我已经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这床被子我一会雨停了再拿下去扔。”
温霁浑然怔原地,地面潮湿的寒意刹那爬上心头。
她听见嫂子微笑道:“可以,我回头再买新的。”
说着,依然朝温霁温柔道:“是忘了带雨伞吗?”
她站在门口的脚步往后退了退,垂眸扯了下唇角:“嗯。”
【南城气象台预报,受亚热带气流影响,从今晨八点开始的强降雨将持续至晚间,过程累计雨量100至600毫米,局部地区特大暴雨将达600毫米以上……】
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不断地摇摆,水流往下纵滑,两道骨节修长的手指夹住烟蒂,袅袅烟雾往上漫延,隔着雾与水,一道单薄的细影映入张初越的瞳仁。
温霁抱着伞柄,坐在公交车站的座位上,整个人缩成了一朵蘑菇。
忽然一道“哗啦”雨声响起。
是她伞面积聚的雨水下流。
下一秒,一张晦暗深邃的脸俯视而来。
“想清楚了么?”
这道嗓音比平日沙哑了几分。
温霁心腔汪着一泡水,被气球裹住,戳不破,但越来越胀,而张初越凉薄的话成了戳破它的最后利刃:“这不是你的伞,这样大的雨,天要留你,他们也不留。”
她倔强的脸抬起,可惜,张初越看到她眼眶里的水雾,她不愿意面对,还问他:“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