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话让温霁想起她那床红色的喜被,习俗上都是牡丹花被,张初越倒好,绣的赛牡丹。
“阿霁喜欢。”
温霁:???
她抬眸看了眼张初越,怎么变她喜欢了。
只是这话让奶奶笑容愈深:“我说呢,难得挖了一畦菜地,不种瓜,改种花。”
温霁一听,怕奶奶对她种这些没用的东西不满,解释道:“这花拉去镇上卖钱,比瓜卖得还贵。”
话一落,奶奶眼睛亮起:“我说呢,还得是你们年轻人有想法。”
等奶奶一走,张初越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花不卖。”
温霁软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喝茶:“可是我们马上就要开学了,到时候没人打理怎么办呢?”
又是怎么办呢。
张初越弯身把她裙摆往下掖,温霁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脚尖,藏进了沙发缝里。
“能看一天也是一天,我养的,我会管。”
他对这些花还负责起来了。
温霁拿出手机查了下虞美人,忽然视线微顿,看到一株盛开的虞美人照片下,写着一行字:【虞美人的花语:安慰,慰问,坚贞不渝的爱。】
虞美人是罂.粟科,以美貌令人徘徊上瘾。
花瓣轻薄,没有开放前其貌不扬,浑身的绒毛如刺,仿佛在说:不要靠近我,我很糟糕,会被我扎。
但等盛开,美得惊天动地,明艳灿烂。
张初越半蹲在花畦前,铲子压了压泥,抬手,让一株盛开的花在他掌中摇动。
挂历被掀过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