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霁洗手时, 张初越说:“冰箱里有葡萄。”
她的手落在冰箱门上,不知怎么地想起小时候,去城里找爸爸和哥哥,她肚子饿,也好奇地掰开冰箱门,就听见妈妈笑:“在自己家里没什么,但去到别人家就别乱翻人家冰箱哦。”
父母总以家教来规训她在家里的言行,以至于她每次去城里都以一个客人的姿态约束自己,那时候她倒觉得被教育这些习惯是件好事,哥哥就不一样,翻开冰箱看到没有吃的就会生气。
“愣着干嘛?”
张初越觉得她好笑,说:“冰箱新买的,冷藏室在上面。”
他把茶杯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回头,看到温霁在看他。
“你买新冰箱怎么没跟我说?”
张初越微怔,温霁眼睫毛低垂,“那这是你的冰箱。”
“我不是你的?”
张初越气息一压,哄人的话他不会说,但逻辑紧密:“白上了。”
温霁脸颊一红,抬手捶他的胸膛,张初越说:“你有权利对我身体进行任何摆布,更何况是夫妻共同财产,如果你对夫妻关系还不熟练,我想我有必要将结婚证随身携带。”
温霁一恼:“你、带着它干嘛!”
“我死了,也能在我身上找到唯一继承人。”
他一说死,温霁就气得抬手要堵住他的嘴:“你这些破烂谁要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