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见她往房里进去,追问了句:“那我还要减吗?”
温霁“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一屁股坐到床尾的梳妆台前,双手环胸敛下燥火,忽地看见清晰的镜面前倒映一片雪白。
温霁眼睛一睁,猛地低头看自己的胸口,这睡裙是自带胸垫的,张初越应该是见过她之前的款式,所以参考着来买,宿舍也有好几件他送的,只是他新买的这件前胸有系带,她刚才在浴室里看不清被水蒸气弥漫的镜面,所以也没注意到——它领口是敞开着的!
又因为思绪乱七八糟,哪里会注意到这两小片系上还是没系上,此刻她慌忙把系带绕入孔洞,像系鞋带似的,终于把两边的小白片封好了。
这时张初越进来,他冲澡快,水都没擦干净,腰上裹了条毛巾就进来,温霁吓得猛背过身去。
张初越在她身后站定,拖动衣柜,说:“我穿衣服。”
温霁咬牙,又多了条罪状数落:“以前没发现,你倒是挺下流的,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我正经人,才不会当你说的好凶是……”
张初越此刻上上下下连带着灵魂都被嫌弃了。
他套了条睡裤和背心,是温霁送给的,此刻闻言有回有应:“我就不能欣赏和夸赞自己的妻子么,喜欢就是喜欢,好看就是好看,就好比养一朵花,你日日说她娇艳,她也会开得更饱满,藏在心里不说,谁知道你怎么想?”
温霁一怔,抬眸看到镜子的一角,起鹅裙更新一巫耳而七雾尔巴易张初越穿戴好走了过来,坐到床尾处看她。
她回了下身,看到他理所当然地双手枕在脑后躺下,她又慌忙背过身去,总觉得他这句话在映射她。
温霁其实挺受教的,只要对方说得对,而且言传身教,她就会反省并改正:“你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