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看出江诺白正处在狂躁期,她的动作、表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自然。
肖珣也没看出来。
他一路尾随江诺白出了学校。
走道一条巷子中间时,江诺白忽然停了下来,不动了。她靠在墙上,姿态随意,她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草,捏出一根,夹在手上点燃,慢吞吞抽着。
一直到抽完整根,将烟蒂扔进垃圾桶。
“出来。”那声音淡淡的,声线没有半点波动起伏。
良久,随着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肖珣出现在昏黄路灯的光影之下。
肖珣是那种你一看他就知道是个桀骜不好惹的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在启明上学没人会惹他,甚至多的是人讨好。在江诺白手上吃亏是第一次,这让他从内到外哪儿哪儿都不顺,想着一定要给人一个教训。
“跟着我做什么。”江诺白盯着他。
肖珣扯了扯嘴角,嗤了一声说:“我这人心眼小脾气大,你不会以为打了我,我会就这么算了吧。”
江诺白反问,“你觉得自己打得过我?”
说完她又压了压眉,信息素紊乱带来的错乱感让她耐心下跌不少,说:“现在走还来得及。”
“放你妈的屁!”肖珣骂完,又笑,然后从口袋拿出一个玻璃小瓶,“知道这是什么不?一种,alpha信息素激发剂,你还在分化期不是么,这东西,一点就能让人发癫,放心,死不了人的,你好好感受吧。”
肖珣玻璃罐抽开,往前一扔,一边迅速往后退去,冷笑:“给你涨个经验,以后,可别什么人都惹。”
那一小瓶子激发剂是肖珣从他哥那要来的,这东西本来是治疗alpha信息素缺失症用的,如果给正在分化期或易感期的alpha用,会诱发他们分泌出比平时高出五倍浓度的信息素,后果是陷入狂躁,十分痛苦,而等症状结束,人会进入虚弱期,就像被抽干了似的,至少得在病床上躺半个月星期才能恢复。
肖珣可从来不是个善良无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