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知县捂着头在堂内走了两圈,实在没辙了,“周解元,周解元你过来。宋小哥,你也过来。”
周自言和宋卫风走过去。
钟知县拉着宋卫风袖子道:“老先生,这是宋小哥,你是他叔公,他的话你能信吧?宋小哥还是秀才,他肯定认字吧?让他给你念念大庆律行不行?”
“不行不行,我只是他一个远方叔公,小时候还欺负过他,不行不行。”林范集彻底犯浑,说什么也不行。
钟知县见老先生不吃好话,只能板起一张脸,“老先生,本县好话已经说尽,你听与不听,都与本县无关了!来人,扶老先生坐下。”
钟知县狠狠拍下惊堂木,对庞国宁道:“庞国宁,你们闹市寄行在先,贿赂朝廷官员在后,二罪并罚,罚银一两,并没收所有脏银,望你们引以为戒,下次莫再这么行事!”
钟知县还没说完,他又接着道:“还有,你们枉顾事实,张口想要老人家赔礼道歉,实乃强盗行为,本县命你们现在就对老先生赔礼道歉,你们听是不听?”
梁捕头等人适时拔刀出鞘,应和钟知县的话。
庞国宁面如土色,“听,听!我家夫人是内宅女子,而且还怀有身孕,就免了吧,小人这就赔礼道歉。”
“可行。”钟知县摸着胡子准许。
庞国宁走到林范集面前,老老实实赔礼道歉,“老先生,方才不小心冲撞了你,实在抱歉。”
“哼。”林范集偏开头,坚决不听。
周自言搀扶着林范集,好像都看到林范集的白眼了。
“老先生,还有你!”钟知县拍了一下惊堂木,“公堂之上岂由你胡言乱语?念你年纪稍大,本县饶你一次,再有下次被本县发现,定要罚银仗责,你可记住了?”
“老汉不认字,不认字!”林范集当着钟知县的面摆摆手,一幅不听管教的模样。
钟知县也头大,只能让宋卫风回去好好对林范集进行劝诫。
庞国宁交了银子,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