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国宁:“……”
庞大山皱眉:“爹,你是不是见过夫子?”
他爹不会说什么胡话,惹到周夫子了吧?
“没、没什么……”庞国宁不好意思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庞大山,害怕自己这个爹的形象撑不起来。
庞国宁都不开口了,周自言也懒得做那个坏人,全当之前不认识便罢。
庞国宁还想再和庞大山说一说那四百两,可庞大山已经开始帮家里干活。
扫地收拾屋子,带弟妹,两只耳朵,没有一只耳朵在听他说话。
庞国宁气急,可庞大山现在已经完全可以不听他的话。
他这个做爹的,除了往家里寄点银子,好像并没有别的用处了。
等大山以后再大大,估计也不需要他的银子了。
庞国宁看着弯腰做活的长子,眼前好像浮现出孩子小时,他还在家中,扛着这唯一一个长子骑大马,爷俩都累得不行,却极为开心。
而阿芜就在床上躺着休息,抱着刚刚出生的弟妹,看他们在家里胡闹。
再然后呢?
他好像就离家了,除去必要时刻,再没有回来过。
就连大山考中秀才,他也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庞大山热好茶水,先给周自言端过来,又拿了一把椅子,让周自言坐下。
然后便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要做的事情非常多,还要时常顾着吵闹的弟妹,可庞大山脸上除了汗珠,没有一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