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自言这么一打岔, 一场原本有些针锋相对的争吵瞬间化于无形。
虽然顾司文和文昭日后肯定还会闹腾,但今天总能歇下了。
赶走一群看好戏的监生,辜鸿文紧紧抓着周自言的手去博士厅。
姜南杏碍于男女大防没有靠周自言太近, 却也一直跟在后面, 半步不落。
国子监有十五名五经博士,人人都有一间自己的小耳房, 辜鸿文就是把周自言带去姜南杏的小耳房,关门落锁。
辜鸿文目光灼灼地看着周自言。
周自言后脊发凉, “辜兄,你作何这么凶神恶煞。”
“你怎么改换名字了?还成了乡试解元?你不是早就拿过□□了么?”辜鸿文从周自言这一串行为中,嗅到了不太一样的味道。
姜南杏则皱起眉头,“你其实并非去了边疆,是吗?”
“唉, 瞒不过你们。”周自言找了把椅子坐下, 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都告诉辜鸿文和姜南杏。
他身上的事儿确实挺大, 但这两位,也不是外人。
姜南杏和辜鸿文都是他之前在国子监遇见的同窗。
虽然姜南杏和辜鸿文都是京城本地考生,家中势力也不小, 但他们为人都清清飒飒,端正君子, 所以周自言极喜欢与他们交往。
那时候, 周自言虽然有现代的学问做基础,可他对于大庆会试所需要的文章还是有些拿不稳,是姜南杏和辜鸿文每夜点灯,逐字逐句给他做分析, 让他彻底转变现代写作文的风格,把自己的学问融入到大庆的文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