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没有什么大节,也不到例行检查的时候,陛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周自言入学这个世间来,明摆着是冲着人来的啊。
——到底还是游弟,果然和陛下关系匪浅。
当周自言知道这个消息时,心里落了落。
但他已经做好准备。
毕竟已经返京,要想处理以前的旧事,早晚都要见到以前的旧人。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见面的好时机,但若是有了机会,那还是可以见一下的。
周自言是对敬宣帝有怨言,但那好歹也是自己跟了好几年的顶头上司,也是这大庆的天。
他走时,敬宣帝的身体就已经不太好,他现在更想看看敬宣帝是否还康健,是否还像记忆中那样,将大庆和子民看作时比自己身体更重要的存在。
果然,三日后就有几位老者穿着轻便的常服,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跟着国子监祭酒进入国子监。
他们先是去了庆学,站在堂外看了好一会屋内的上课情况。
又去找庆学的夫子博士们了解了一下各位皇族子弟的学习情况。
大致有个了解后,几人又迈着步子,往官学这边来。
此时周自言正在外面扫地,而顾司文和文昭一边互骂一边擦地板。
在清扫国子监这件事上,六堂再没有任何等级划分,直接轮班制!
于是今儿凑巧,周自言在国子监认识的这几个人,都凑到一起去了。
“累死我了。”顾司文擦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拍拍手,“少爷我已经擦了两天地板了,这地板都能照出人影儿来了,陛下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家父也不知道。”文昭特意写信回家,结果他爹什么都没说,就让他这几天好好读书,不要搞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