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风翘首以盼,终于看到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缓缓走到郑祭酒身旁。
两个人转过身去,好像在说什么话。
宋卫风猜测,这么严肃和隐秘,应当是在商讨国子监的各项事务吧。
实际上,周自言一下朝就被詹公公留下了,刚刚才从皇城里赶到国子监。
一来便被郑祭酒抓来做演讲,周自言仗着他们背对所有人,一把薅住郑祭酒的胡子,“郑老头,你又害我!”
“你可是三元及第!而且这些学子,日后还是你的学生,你不应该说两句吗?”郑祭酒觉得自己很有道理,“昨日我不是提前告诉你了吗?你快别磨叽了,都等着你呢。”
“我这不是得回去换身衣裳吗?”周自言摊开自己的大袖,“你见过哪个人穿着朝服来讲学的!”
“哎哟,事急从权,事急从权!”郑祭酒把周自言推到前面,自己后退一步,摸鱼去了。
“……”周自言连上朝的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要做什么动员大会。
他恨郑祭酒!
其他学子注意到这位状元郎和其他人不一样的衣服。
外地学子们略有些不解。
京城本地懂行的学子解释道:“这是朝服,就是官员上朝穿的衣衫。”
“原来如此。”外地学子再看状元郎那一身红,顿时觉得格外尊贵雍容。
不知道几年后,他们能不能穿上这样一身衣服。
宋卫风站在第一排,宋豆丁等人也围在他身边,此刻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最前面的周自言。
周自言看到这些人,展颜一笑,背起双手,“诸位学子,在下周自言,乃上一届殿试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