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了。”周自言故意用手隔空描摹了一圈宋卫风的脸,“眉毛拱起,心里有怨,哟,不会是骂我呢吧?”
他当然不会看面相。
但是猜也能猜到,宋卫风现在心里肯定说他呢。
宋卫风面色泛红,显然气急,“周大哥!”
周大哥怎么能在廖掌院面前这么口无遮拦!
看宋卫风是真的急了,周自言终于打住自己的调笑,“好了好了,是周大哥不对,你收好,晚上慢慢看。说不准明天、后天,小豆丁又能写一堆信。”
“嗯!”宋卫风把豆丁的信放入怀中,心里美的要命。
廖为安在周自言和宋卫风之间看了好一会,越看越迷惑。
这位游……周大人,何时与别人这般亲密过?
在庆京省时,周自言虽然也跳脱,却始终和别人有一层距离。
极度守礼,不曾逾矩半分。
可现在……怎么,怎么就这么亲昵地和别人说笑了。
更何况,这位宋学子,还是个哥儿!
宋学子将来可是要嫁人的!
林朗想到下午的课,问道:“卫风,下午应当是要讲策论了,你准备好了吗?”
他们都是穷学生,家中也无亲眷做官。
所以策论一直是他们的难点。
“放心吧,昨晚就提前准备了。”谢金玉不在,宋卫风通体舒畅,连读书的劲头都高了几分,“上一堂课夫子讲到游大人,仔细分析了游大人的为人和学问,下午应当还是讲游大人吧。”
“应该要讲游大人颁布的一些政策。”林朗说。
“咳咳咳咳……!!”‘游大人’三个字一出,周自言差点被嘴里的肉丸卡住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