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旁边的人猛地想起他们县令来,“那咱们县令大人, 是考过那个什么什么……殿试来的?”
“这个……”宋豆丁挠挠头,这个他就不知道了哇。
周自言摸着宋豆丁的脑袋,替他解释:“咱们县令,那是正正经经考过殿试,从京来的正七品地方官。”
虽说正七品在官衔里只能算芝麻大的官,但那也是从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读书人。
放到朝廷上可能不够看,可放到民间,已经很厉害了。
“而且这些官职并不是一辈子固定的,只要咱们县令攒够了功绩,待上面官员下来一检查,觉得县令治下有方,往上面一报,咱们县令就能升官了。”周自言笑着说,“这升官,可能直升一个品阶,也有可能平升,但去另一个更富饶的地方。不管怎么说,都算往上升了。”
其实还有其他赏赐的途径,若真要仔仔细细讲出来,怕是能讲到晚上。
不过他这些邻居们就是凑个热闹,只要告诉他们知县大人的地位就行了。
“我说呢,听说有个县年年换知县。”说话那人撇撇嘴,“还父母官呢,就是因为县里穷点,所以都待不到两年,夹着尾巴就跑了。还是咱们这好,虽然不富裕,但平时也没什么大事,平平安安的。”
“就是,平淡点好,平淡点好!”
说话时,另一人挤眉弄眼道:“哎你们知道吗,就西边那个什么县来着,靠着浒山的那个,前两年就闹山匪,凶得很。”
“这外面也不太平啊!”听了这些话的街坊们,全都轻轻叹息。
大家都是一个地上生活的人,乍一听到其他县的倒霉事,难免有悲悯的心态。
宋父用肩膀推了推宋卫风,朝他指指周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