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颜色有些淡,那算什么,用作练习已经足够。”说话的书上直接抱上三根墨条,“先买三根,这样半年都无需再买了。”
“说得也是,我等家境困苦,何必追求墨色。”另一人也拿下墨条,准备付银子。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马鸣沟城南,城西各大小书铺。
就连宋父的小铺子也开始人满为患,不为别的,就为了买便宜好用的墨条。
要是还有余钱,顺便买点小玩意也是可以的。
宋父看着拨弄不停的算盘,拍拍肚子笑开。
周自言看着衙门送来的分红银子,也拍拍扇子,笑开。
但笑不出来的便是马鸣沟上的墨坊。
“到底是谁,哪个人泄露了制墨的方子?!”负责在马鸣沟贩墨的掌柜不停走动,每走一步就臭骂一句。
旁边的下人恭敬道:“老爷,这制墨的方子也不是什么秘密,难保有人在外面听说了制墨的流程,回家做出来。”
“这都十多年了,怎么早不做晚不做,偏偏在我刚上任的时候做出来?”掌柜的气到喝不下茶,他前年才刚刚从总行调到马鸣沟来,正打算大赚一笔,结果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这不是摆明了针对本掌柜?!”
“老爷……”下人觉得不应该,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不成,不成,得打听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耽误本掌柜发财。”掌柜盘起手中两个圆球,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下人弯腰,“早就派人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找到消息了。”
正说着,被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跑了回来,“老、老爷,打听到了,打听到了,那几家铺子,听说……听说货源都是衙门的衙役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