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深压住嘴角。
做工的事就这么被压了下来。
宋青禾一天没招到工,郝大姐就天天来报到帮忙。
她虽然自己不好直接说,但意思很明显, 她确实想留下来做工,每个月四十块钱, 到哪里都给不了这么高的工资,要是每个月能挣这么多钱,她又哪里还需要和自己的丈夫虚与委蛇。
也不用担心以后丈夫不给钱了她无法养活自己和女儿。
秦远香和王琴还帮着敲边鼓:“青禾,我看郝妹子还是蛮能干的,手挺巧,比我和远香姐快多了,既然还没找好人,要不就把她留下来吧,她要是留下来了,我们的速度肯定马上就能提起来了。”
宋青禾却始终不为所动:“郝姐还有孩子呢,郝姐,明天我找的人就能来上工了,这些天辛苦你了,一会儿我把钱结给你。”
秦远香和王琴面面相觑,以前觉得宋青禾挺温和的,又善良,现在怎么好像和她们以为的不一样。
郝大姐闻言有些失望,她动了动嘴,咬咬牙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妹子,我知道这么说有些厚脸皮,但姐还是想求求你,能不能让我留下来做工,我可以少要些工钱。”
宋青禾并不想留下像郝大姐这么麻烦的人,毕竟她现在做的事情并不是十分保险。
“郝姐,你还是回去吧,我要的人已经找到了,你孩子还小呢,回去好好养孩子。”宋青禾铁石心肠,最终还是拒绝了郝大姐。
郝大姐闻言虽然有失望,但看向宋青禾的眼神依然满是感激:“行,我知道这是难为妹子你了,你就当刚才的话我没说过。”
秦远香和王琴互相看一眼,难道宋青禾真的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宋青禾最终还是把郝大姐这些日子帮忙的钱算给了她,郝大姐要拒绝,宋青禾便道:“算是我送个小六和她姐姐的一点心意,马上就要入冬了,你总要给几个孩子做点厚实的冬衣。”
事关孩子,郝大姐再也无法拒绝。
丈夫给的钱只够她们几母女刚刚吃个半饱,根本没有余钱再置办其他的,郝大姐正发愁冬天该怎么过。
再说现在她丈夫愿意给钱,是因为被她唬住了,怕她真的闹到单位去,要是以后他破罐子破摔,根本不怕了,那她和几个女儿就会断了生活来源,生存危机让郝大姐无比忧心焦虑。
郝大姐满脸羞愧,说是来帮忙,最后还是拿了钱,这下欠青禾妹子的更加还不清了。
郝大姐低着头,宋青禾忙着做衣服,就让楚明深把她送到了门口。
正在这时,突然从楼道口上来两个人,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看着倒是挺斯文,老妇人却一脸横肉,她狰狞着一把抓住郝大姐的头发:“贱人,我就知道你天天往外跑不安好心,被我们抓住把柄了吧,说,这是哪个野男人!你还好意思扯着文国闹,你自己还不是跑出来乱搞。”,老妇人自以为抓到了郝大姐的把柄,不是愤怒和生气,而是一脸兴奋。
中年男人,也就是马文国,郝大姐的丈夫,看了一眼楚明深就知道他们这次根本就是搞错了,不会达成目的,这么年轻俊美的男人怎么可能和人老珠黄还一脸憔悴的郝大姐偷情。
老妇人尖叫的话不但让郝大姐无地自容,也让楚明深无语,他就搞不懂了,为什么是个女人都要被造谣和他有染,他看起来真的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郝大姐羞愤欲死,根本不敢看楚明深,也许是太生起了,她竟然一把反手扯过了婆婆的手,吼道:“你老眼昏花也要有个度,他都能当我儿子了,你这么造谣也太丧良心了。”
屋里宋青禾她们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秦远香和王琴知道郝大姐的婆婆这么污蔑她和楚明深后也久久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完全不搭嘎的两个人,郝大姐的婆婆还能如此睁眼说瞎话,这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宋青禾拉住楚明深的手:“明深,你的清白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这位婆婆说你和郝姐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们就去报警,让警察查个清楚明白,看看到底谁自己不清不楚。”
这年头谁动不动就报警啊,警察对老百姓来说是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存在,一听说要报警,老妇人和马文国立刻就慌了神。
老妇人躲躲闪闪道:“不是就不是,报什么警,谁叫她天天往外跑,我们怀疑不是很正常吗!”
宋青禾看向郝大姐:“郝姐,你就这么看着自己被他们这么造谣吗,不教训教训他们,谁知道下次他们又会给你编造什么样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