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程屹和曲濯感兴趣的是自己脑子里的家伙。
从头到尾,这些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偏偏到了最后,不得不加入其中的同样是他。
再度出现的“被迫无奈”让游潇的情绪极为糟糕,然而就像是过往的每一次一样,在烦闷之后,他依然会选择妥协。
心情可以调节,命却只有一条。
至于那些在他保命过程中无辜被罚被害的人,游潇只能默默在心头说一句抱歉。
如果他们要恨,便恨那个盘踞在自己识海当中、这么多年都不愿意离开的家伙吧。
……
……
以凡人之躯迎接空间乱流,要是让其他人知道程屹做出这样的选择,一定会觉得他是疯了。
但是,在抱住曲濯、将他护住的时候,程屹其实非常冷静。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两个人不会有事——脚下的短舟不是摆设,他都知道给偶人加上那么多攻击手段,难道还不知道给上面增加防御阵法吗?
只是依然不好受。
风像是刀子一样,一遍一遍割在程屹手臂上、面颊上。
没有阵盘,他无法判断偶人的灵气消耗情况。不过,想要从这个地方脱身,就必须尽可能得拉长偶人坚持的时间。
于是,在抱着曲濯的同时,程屹手上捏出一个法诀。
没有阵盘调节那么便利,不过眼下,他依然可以改动偶人身上的一些设置。
就比如,告诉它,一定程度以下的攻击可以不阻拦。
“唔——”
反正小乐修听不见他的声音,不知道他被割破脸颊时发出的轻轻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