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濯赞同:“也对。”一顿,又露出几分犹豫,低声叫:“师兄。”
程屹:“怎么?”
曲濯的嗓音轻了很多,问他:“看郑远途那么冥顽不灵,你……生气么?”
程屹一怔。
不曾想到会听到这话。但此刻,他看曲濯,又意识到:师弟是在意郑远途态度不错,可说到底,这还是在在意自己。
不想让他不快,更不想让他烦忧。
一点暖意从心头爬起,他轻轻扣住曲濯脖颈,将人压到自己身前,在师弟唇上印下一个柔和的吻,这才回答对方:“生气……倒是不曾。该说是‘好笑’。”
曲濯:“好笑?”
“对。”程屹眼睛弯弯,“看他们自取灭亡,是不是很好笑?”
曲濯端详他。程屹也坦然,任由师弟看。
这么过了片刻,曲濯似是满意,这才重新趴在程屹胸膛上,说:“只是有点可惜。这次过来的唯有郑长老,没有齐宗主。否则的话,两个人一同被那样‘画画’,岂不是更好?”
“不着急。”程屹摸了摸师弟的脸颊,“他在后头呢。”
……
……
齐风眠到底发现了那缕盘绕在自己身侧、总在他打坐调息时出现的灰雾。
初次看到这东西时,他愣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此刻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