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屹:“……”
曲濯皱眉,“不至于吧?当初师兄……可是他亲手!”
纵然百年过去,程屹已是一方尊者,再想到当初的景象,曲濯依然心怀不忍、不愿直说。
程屹感受到他的难过,又抬手拍了拍师弟肩背,这才道:“无妨。”
曲濯眼睛转了转,问:“可是师兄已经有主意了?”
程屹还是笑笑,低声在曲濯耳畔说了一句话。
曲濯瞳仁收缩,“这——”想想师兄一旦这么做了,后头要有什么结果,他双眼登时明亮,脸上也带出笑容。
……
……
景州学堂一百二十年大庆,请了诸多与他们相熟的门派前来观礼。
这些年里,但凡与学堂来往多的门派,无一不是收受了莫大好处。此刻接到邀请,那是自家门派事物都顾不上了,一心琢磨要为“郑尊者”预备什么贺礼。
待到庆礼当天,酒过三巡,程屹忽而感叹:“距离我拜入学堂,也有一百二十年了。”
这话说出来,诸人无不应声。修士的确不会觉得岁月漫长,可郑尊者如今才是多大岁数?
“距离我初次见到师弟,”程屹又说,“也有一百二十——”
曲濯笑道:“一百二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