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渊很冷静地说:“我母亲在夫人身边做杂扫。”
庶兄:“……”
如果闻渊说他的母亲是一个贴身婢女,他一定不会相信,甚至还会以此为理由让人惩罚他。说不定,还能想办法借此向夫人邀功。
谁都知道,夫人对自己身边的人最是大方。母亲曾在多少个夜里难过,她名义上也是老爷的“妾”,实际吃的穿的还没夫人的婢女好。
换句话说,贴身婢女的孩子,不会像眼前小孩儿一样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头发也显得乱糟糟。
但是,一个杂扫的儿子,好像说得过去。
并且,哪怕是杂扫,也有可能和夫人说上话,把今天的事情传到他耳朵里。
庶兄很确定,夫人并不会为了地上躺着的那个小杂种出头。阿娘说了,从慕笙出生开始,夫人就非常不喜这个和慕宸年龄相差无几的庶子。但是,夫人也一定不介意以此作为借口,再来敲打自己和母亲。
庶兄还是走了。
带着他的那群跟班,消失在了杂草丛生的小院里。
慕笙从地上爬起来,身上还都是泥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记得转头看向留在一边,正用担心目光看着自己的少年。
——这可是夫人身边婢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