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们怔忡片刻,再看彼此,某些压在心头的东西开始松动。
闻渊进一步问:“大师父,我们觉得其他修士的做法、看法都是错的,这对吗?”
兰渡笑了:“对不对的,不是要我们说。”一顿,见青年们还是踟蹰,干脆进一步解释,“照你们的说法,见了那对兄弟之后,你们先是帮他们躲开了大宗门的追击,又给了他们许多用来逃命、护着他们不被旁人找到的东西。所以,对这个问题要怎么看,你们其实很清楚了。”
原先只是“松动“的沉重之物,裂开的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分明。
“可是,“慕笙也开口,“我们只有两个。算上罗问、罗真是四个人,再加上师父们也只有六个人。与我们心思不同的,却是拍卖场上上万修士,还有在外更多人。”
沈轶道:“而后呢?”
慕笙嘴巴抿起一点,脸上的踟蹰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就算人数再少,我们也是对的。木灵体于人修而言是有异,可丹修与体修、器修与剑修也不是完全相同啊!
“修士本就有各种不同体质,更不要说境界之分。罗真与罗问的区别,怎会有他和那些大宗门老祖宗的区别大?——若是哪个凡人如他一样,被抓住折辱,那些宗门总要出来伸讨一二。偏偏他是个能让旁人修为提升的体质,那些本会为人叫冤的正道君子,便要睁眼说瞎话,讲他连‘人’都不是。”
越到后面,他越是说得铿锵有力。在场三人都看着他,尤其是距离最近的闻渊。
他眼神渐渐柔和,眸光里透着笑意。
虽然平日的慕笙总显得低调,不像他,用一场打斗就能吸引所有目光。可在有些时候,他身上又会迸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辉,引得闻渊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