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易珩说,“咱们都记住。”
应听颂满意了,矜持地抬一抬下巴。
易珩被他可爱到心里,一只手捂住脸颊,叹气:“看他给大哥发的那些东西,要不是你说了,我都不敢想象他说的是你。”
应听颂说:“我也一开始也觉得夸张,还和大哥确认了一遍。不都是正常相处吗,怎么就给他看出那么多东西?”
话说出来,又收获了易珩爱的安慰。应听颂唇角到底勾起来了,只是这时候,易珩又想到:“不过,如果只要他觉得被‘辜负’就能让他走,那我哥拉黑了他,应该已经被他拉进心里的黑名单吧?”
应听颂听到这话,却不太认同。他琢磨片刻,回答:“应该吧,不过也不一定。”
易珩:“嗯?”
应听颂和他分析:“我也不是头一次给他提到你了。”就算他再怎么不习惯给不相干的人透露自己的私生活,时霖、夏悦他们一圈儿人仍然是平时最接近应听颂的存在,他有意无意的秀恩爱行为,助理和秘书们还是见过不少,“他要是一直觉得自己可怜,怕是很早之前就动了这样的心思。现在,二十周年的事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易珩:“……”再度抽气,“我哥还是单身,真被他缠上了,嘶。”
应听颂:“和他说说,最近最好就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别给时霖缠上来的机会。”
易珩认真点头,心里却想,这可能不由自家人决定。
大学不比鸿越大楼。男朋友待的地方,只要安保仔细一些,“外人”就肯定进不去。大哥学校那边呢,都不是安保是否仔细的问题了,时霖本来就年纪不大,很容易混到学生堆里,又有那么一个“音乐才子”的名头。看到他,说不定直接有学生给他引路。
但要就此不让大哥去上班更不现实。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难道要打乱自己的生活吗?——这也许就是疯子的恐怖之处了,易珩再度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