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里。”他的掌心还是松开了,但手指依然徘徊在秦墨脖颈间。顺着他优美的颈线一直摩挲到后方,在脊骨的地方轻轻一按。
秦墨近乎是在他怀里,“嗯”了声,声音打飘又轻颤,还是笑着,“这种地方,我更不可能看见了。”
李洵说:“对,你看不见。我能看见。”
有什么东西存在于他们两个之间。无声地酝酿,越来越让人无法忽略。
他们意识到了,可要说扫走那样东西、当做它从来不曾出现,好像也不太合心意。
真正想要做的、怀有冲动的……夏日的天台上,声声的蝉鸣里,柔和月光落在两个人的肩头,也照入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睛。
要迈出那一步吗?都在想,都在踟蹰。依然会在意他们在现实里认识对方的时间实在太短,可是单说对身前的“人”的认知,又多到完全无法忽略。如果换一个地方,换一个世界,他们知道彼此、了解彼此的时间就太长了。“走马轻风”为“江不渡”许下了二十八个愿望,“江不渡”一个一个听了过去,在那一个一个愿望之后,都加一句:“‘走马轻风’也一样。”
“我,”李洵说,“秦墨、轻风……我好像——”
秦墨定定地看着他。
李洵有很多话想说,他也有很多话想说。虽然眼下的时间、地点都让人意外,但谁说必须精心准备才能得到好结果?就算是现在,只要是合适的人……他们都是知道的。
也是这个时候,“吱呀——”
通往天台的楼梯门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