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懂你这个逻辑。”盛熠说。
池雨初:“因为你本来也没多孝顺啊。”
盛熠:“???池雨初!你骂我是吧。”
一场温馨的睡前聊天,即将就此灰飞烟灭,好在盛熠把自己的理智给拉了回来。
“我感觉是这样。”盛熠边头疼边组织话语,“我觉得你没忘。我没记错的话,你亲爸妈都是演员吧?音乐剧还是话剧来着?你看,你那么努力地拍戏,当演员,其实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记住他们。”
“哭个屁,不许哭。”盛熠分神吼人,“你就一小哭包。”
“……”池雨初立刻不哭了,“你才小哭包。”
被泪水模糊的视野里,盛熠顶着张不耐烦的脸凑过来,粗糙的指腹从他的颊边擦过,帮他擦掉了眼泪。
“我没那么想过……”池雨初茫然地说,“我应该没有吧,可能没有。你说话好扎心,好疼的。”
他按了按自己心口的位置。
“想他们吗?”盛熠问。
池雨初:“可以想吗?”
盛熠暴躁:“……可以。”
“你懂那种吗?”池雨初说,“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有吃有喝,零花钱很多,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谁让你把‘想念’跟‘对现状不满’挂钩的啊。”盛熠头疼,“你不用那么小心。”
池雨初怔了半天。
“你……好可怕。”半晌,他钦佩地说,“我说一点点,你好像就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盛熠哼了声:“因为你脑壳挺透明的,水晶脑子。”
池雨初:“……我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