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职业和你生气?你一没有徇私枉法,二没有尸位素餐,三没有横征暴敛,还是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原因?”
起身就走是因为确实被吓了一跳,没走出多远她又觉得整件事其实很合理——虽然罗浮人口众多,但是比景元还聪明还有责任心的,嗯,应该是没有第二个了。他是师父的亲传弟子,别和镜流比武艺还是可以的,小小年纪便在神策府领了骁卫军职,带队出征又屡建战功,腾骁将军不会看不到。
为什么认为她一定会生气?
景元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到现在也没想好该怎么和她挑明师父和白珩的事。若叫她知晓白珩死后不得安宁,师父入了魔阴数百年几近疯魔,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了。
“没有,只是不知为何心虚,大约人是不能隐瞒或者说谎的吧。”
最后他只能这么说。
回到星槎海,宣夜大道上门市店铺均已打烊,客舍外的地灯都关了。从这里也能看到建木繁茂的枝叶,朱樱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她在看建木,景元担心的看着她:“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她不会做对罗浮不利的事,除非失控。
“景元,”朱樱还在看那棵遮天蔽日的神迹,后者紧接着回应:“我在。”
“我是丰饶星神令使桃都,一直都是。丰饶令使潜入仙舟,太卜司应该很快就会将这个结果呈递神策府,我要你做出捂住这个消息的样子。”
一个人支撑罗浮数百年,他太累了。
“捂,但是没捂住,嗯,明白……我能问问你接下来打算走哪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