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竟然真的是令使!”
嘶哑的声音激动到发抖,“大人不惜冒险潜入罗浮,可曾带来药王喻示?”
熟悉的嗓音四平八稳冷哼一声,能听到人体倒伏在地的闷响,还有咬紧牙关不敢放出来的痛音。
薄胎的瓷器哪怕只是轻轻擦拂也会穿出宛如乐器般的美妙声音,听上去冷哼的人正端起茶杯喝茶,因为被人大胆质疑而不快的小小施加一番惩处。
架子摆得倒是挺足挺能唬人的,也不知道这么些年她都在提瓦特做了些什么。
天舶司客舍定制的细瓷茶具被人一点也不曾爱惜的扔在硬木方桌上:“你们居然蠢到会去和毁灭的令使合作,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看来药王不单单要同情你们蝼蚁一般过于短暂的生命,还得同情你们颅骨里撬不出二两内容物的大脑。”
“……”
整个空间像是凝固了一样,访客们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吸一口气憋好久才敢换——“如果可以,请尽量憋久一点,也不要再去勉强基本上已经锈死的大脑,无论呼吸还是思考都不适合你们,因为吵到我了。”
好吧,怪不得。
景元眯着眼睛看看窗外,刺眼的阳光说明时候不早。卧房门紧闭着,朱樱坐在外面和来见她的药王秘传成员说话。
嗯,我就喜欢她生机勃勃欺负人的样子。
“你们一个个就跟机巧灯笼似的只知道无意义重复‘药王慈怀建木生发’,就没有任何人,哪怕一个!去做点真正能够求得药王降下启示的事儿。这让我不禁怀疑你们到底是追随药王的信众,还是卖假药的骗子。问题的关键在于罗浮这种地界卖假药的骗子都能赚得盆满钵满,你们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都是些什么破烂?脸呢?难道说是想依靠这种愚蠢至极的丑陋形象活活笑死妖弓祸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