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从星槎海中枢跑回长乐天的小院子,景元一把抱起朱樱翻过院墙落在院内,松开手先是无奈摇头,紧接着握拳堵在面前“吃吃吃”不停地笑,“骂得好,再骂响亮些,我一直想骂他们来着。”
“哼,敢欠我诊费,还找我医闹?等我回头找着机会非得狠狠收拾他一顿不可。”
朱樱把花花塞给他,自己迈上台阶慢慢往室内走:“我去歇一会儿,和人生气累得慌。”
背过身她沉下眼睛,不忍从眼底浮出——倏忽的血肉在应星身上生根发芽,他已经无药可救。
那个风光霁月自信潇洒的工匠已经被时光摧残得面目全非,只有死亡才能让他获得安宁。
他不会放弃,总有一天必然会再次出现。
景元看着她走进室内,低下头叹息。刃已经出现,师父只怕也不会远了。他都不敢想师父要是知道樱樱如今身为丰饶令使后会做什么,不管她动手将剑尖指向谁都不是他乐于看到的场景,头疼。
“喵嗷!”
花花安静了一会儿扭来扭去不想再被人拘束,景元索性松开手放它跳下地。猫咪喵喵叫着一路小跑进屋,他跟着进去,添食倒水看它蹲在饭碗前低头大吃一顿。等安顿好小宠物再回卧室一看,朱樱揪着枕头角已经睡着。
发愁的事还有很多,一时也愁不完,他靠在朱樱身边轻轻躺下,背后一重,花花日渐圆润的脑袋探出来:“咪呀?”
“嗯嗯嗯,好好好,你自己找个地方卧着吧,别叫了。”摸摸狸奴顺滑的好皮毛,景元把朱樱抱在怀里,闭上眼睛馥郁的桃香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