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我?”她从来没觉得他的寝衣有什么问题,今天才发现领子怎么这样松?衣带也不好好系紧,散着头发懒洋洋眯起眼睛时一副十足的浪荡子模样。

就像盯紧了猎物又故作无意的大型猫科动物。

“放开你……你去哪儿?”他轻轻笑了两声,带着体温的震动从掌心渗到心底。朱樱松开撑在他肩膀上的手,高度原因紧接着又放回去,“你笑什么!”

景元看穿了她的色厉内荏,眉眼间都是笑意:“笑一下也不允许?樱樱好霸道啊!”

“白日里在冬苑走了那么久,樱樱你看上去一点也不累?”他忽然想到什么,“啊,发带,留给雪人了呢,再找一根吧?”

声音低低的沙哑,气氛变得黏着暧昧。

朱樱还在思考冬苑和累不累以及发带之间的关联,身下一软就被放在软软的被褥间。她看到帐子在景元背后来回摇晃着徐徐落下,空间越发狭窄,忍不住把他往远处推:“别这么近……”

她自觉足够响亮的声音实则没比蚊子哼哼大上多少,力道也小得就跟猫儿似的。

“这床就这么大,再远点我就掉下去了,你舍得?”景元当然不会这会儿了还往远处退。樱樱垂着眼睛脸颊酡红,就像含露微绽的夭桃。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额头被他轻吻了一下,心跳一下比一下激烈,眼眶无缘由的湿润,气息也变得忽深忽浅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