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和朱樱交换了个眼神,谁也没有戳破茶博士的自吹自擂。
台上西衍先生折扇一开,这是又要说些新段子,原来是“银河球棒侠”在罗浮行侠仗义的故事。这侠客的传说,放之诸天寰宇都是个热门,在罗浮也是同样大受欢迎。当然了,故事里自然也少不了神策将军频频客串,朱樱听得认真,景元笑得肚子疼。
“西衍先生改得略有些离谱了,哈哈哈哈哈,谁人都无前后眼,我只是多做了一手准备而已,哪有他说得那样神异,主要还是仰赖罗浮上下一心。”
结过账走出不夜侯后他才摇头叹息:“我倒是想罗浮也能有个以一人之力挽大厦将倾的人。”
朱樱笑笑不应——景元自己不就是这样的人么?可是这样的人压力最大也最累,面对的质疑与否定也最多,她宁可他像少年时那般张扬肆意做着要当巡海游侠的梦。
“该放手时当放手。摩拉克斯曾问过我,我对璃月的责任可曾已经尽到?如今我已能确认那份职责走到了终点。现在我也要问问你,你对罗浮的责任可曾已经尽到?”
夜风拂起她银白色的长发,她侧过头双目微阖,仿佛从风中倾听到了美妙的音乐。
景元从风中捞起她的一缕发丝:“兹事体大,容我三思。”
她连跑地衡司天舶司交申请办手续都不肯与他多说的,与罗浮有关的大小事体更是从不多言,唯一一次越界纯粹只站在家人的角度为景元其人考虑。他知晓她的意思,上前握紧她的手:“退休卸职后我就能出门当个巡海游侠了嘿!”
“是啊,能带绑定治疗出门的输出很有面子的。宇宙那么大,偶尔我也会想去看看。”朱樱勾起嘴角笑得狡黠,“先去别的仙舟逛逛,然后去联盟以外?博识学会怎么样,你不是智识命途么!好奇怪啊,一个智识命途的巡猎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