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事情闹大了!镜流明显对丰饶的气息更加敏感,朱樱在她手下别说还手之力了,那是连逃跑的反应都提不起来。

几乎能冻结一切的剑刃似乎刺入人体,耳边传来的却是花瓣溃散落地的声音,风的方向换了,镜流侧耳追击。

景元:“……”

好家伙,这真是胆大包天,神策将军都不敢这么干。朱樱坐在桃树粗壮的枝丫上,透过树枝的空隙竖起手指朝他比划,花瓣卷出的人形一点一点把镜流带离显龙大雩殿边缘。

仗着镜流现下不方便动用视觉只用听觉就如此狭促,这姑娘打小儿就是个闷着捣的性子。

“咳咳,”这么对待年龄大了的师父是不是不太好?

镜流意识到两个崽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捣鬼,冷哼一声挥散手中冰剑,转身走到假装咳嗽的景元面前,好像只是普通路过却在他放松警惕时一拳捣在他眼眶上:“我问你话,回答!”

“师父师父!疼疼疼疼疼疼!我有好好照顾樱樱的呀!我照顾的可好了!真哒!”

他捂住被揍的一只眼睛哀嚎,镜流飞速又给了他一拳:“照顾到你嘴去了可还行?”

同样挥散巨木虚影的朱樱小小声求饶:“师父~我自愿的……”

她也不是主动想要追求长生才成的丰饶令使,相关情报华元帅已经尽皆告知镜流,为得就是避免误会。理智回炉后镜流自是不会为难朱樱,只把矛头抵着景元:“朱樱比你还小,心思单纯,你是不是又骗她?”

那令她只想割舍掉的记忆里也有着脉脉温情——这两个孩子从小就是景元闯祸朱樱求情。她与白珩不是不知道这里头必然也有朱樱的锅,但他们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愿意作一个愿意惯着,大人也只能笑着权做没看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