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眸善睐的少女谁不喜欢看呐,朱樱揽揽衣袖,冲她笑眯眼睛:“过来喝茶么,我亲手给你调。”
当然这只是客气的意思一下,莺儿自己还有铺子要打理,如何有空这会儿就跑去旁人屋里耍。
得了邻里好意,她忙不迭点头应下:“多谢姐姐相邀,等晚间打烊了再聚,也好叫我准备些见面礼。”
一时间这螭虎岩的侧街上暗香浮动笑语盈盈,好几位其他茶室的茶客伸头出来看看,又缩回去与跑堂的打趣。
“这侧街上可是开了家来抢生意的新茶馆呢,叫你老板给咱们多上碟干豆腐丝留一留客哦,哈哈哈哈哈哈!”
跑堂的只是抿嘴跟着笑,多一句话也没有——昨儿天快亮那会儿上面突然发话警告大家别为着蝇头小利招惹长乐茶馆,谁知道这位背后站着谁?
说不定人就是七星之一呢。
新开的铺子,总有走过的二三路人好奇探看。见里面布置的还挺得趣儿,不多时便有人呼朋唤友前来凑热闹。
老板朱樱窝在柜台后面,满心想着总要雇个手脚干净麻利的伙计住在店里看顾。她是懒怠搬东西跑堂收钱的,有那功夫宁可歇着,多给人发些摩拉就是了。
大约十一点前后,站在门口招揽生意的莺儿姑娘远远就望见往生堂的客卿先生手里拎着包点心样的物什往螭虎岩侧街来。胡堂主在他身旁边走边蹦跶,嘴里时不时冒出“火骰子有六个”之类诗不诗曲不曲的句子,间或偶尔问上三两声好不好妙不妙。
依钟离先生的脸色看,或许是极高极妙的。
待这二人走近,一转弯就进了长乐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