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魈,必不可免说起夜叉之事,自然而然就拐到层岩巨渊上。
“你当初在那儿遇到什么了,摩拉克斯都捞不出来?”若坨要问什么是不会思前想后百般避讳的,能说的朱樱也不瞒着他。她竖起食指朝天空示意,然后又将手塞进袖笼里抄着:“去弄明白了一件事,这件事本身与提瓦特无关。不过躺在那里嘛,来来往往路过的人说什么都能听见,久而久之知道的也就多了。”
“和你自己的生死有关,但不会影响提瓦特的大局,有些棘手,尚能支应,对吗?”钟离做了个总结,朱樱慢慢点头:“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提瓦特大陆七国,每个国家都存在一根从天空岛上落下的钉子。这钉子镇压了底层深处的力量是真,同时也很难说不是天理对尘世七执政的隐晦震慑。所以有很多话钟离不能说,朱樱也不会故意制造破绽给他添乱。
提着打包好的炒凉粉,别过“慷慨解囊”的客卿先生,朱樱和若坨慢悠悠从往生堂前的朱红木桥上走过,趁着月色朝螭虎岩侧街逛。
最闷热的季节已经过去,夜晚转凉,路两边小巧的台阶映着月色,就像是隔着清亮的池水。横亘在夜空另一个方向上的银河浩瀚而璀璨,明知它是假的,仍旧叫人驻足留恋。
“明天后天,等药材送到了我就开工。多给你们备上几种随身携带,出门在外万一遇上麻烦也算有个后手。”
她放缓声音,语速变得慢吞吞。若陀背着手,神色里多了几分慵懒:“也好,拜托你了。”
两人全不似钟离在场时那般精神头十足。他顿了一会儿,重新组织语言:“你有办法的吧,这次不会留下遗憾吧?!”
“嗯?你问哪一样?”朱樱应得含含糊糊,立刻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她没有回答若陀,反倒趁着夜色哼起一支无词的歌。
那声音时而悠扬婉转,时而凝涩低沉,似有暗恨缠绵不绝,又颇有古韵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