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碎碎念,穹也碎碎念:“看上去有点像朋友,但又不太像。”
太平和了,无论是在鳞渊境还是罗浮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似乎很少有云上五骁的故人能如此心平气和面对丹恒,就连将军也不能。
“确实不是,”朱樱与自己揉了揉穴位,喉间痒意缓下去许多,她轻轻推一下丹恒的肩膀,青年板着脸不得不将她放下:“讳疾忌医不可取。”
“哎呀呀,我哪是讳疾?明明是讳医。”
不疾不徐的话音拉扯出一味带笑的余韵,她将鬓边发丝挽到耳后,仰头朝丹恒笑笑:“小哥你听了可别不高兴。饮月君当日于我有存身之恩,是我自己行事不周以致祸患加身,与龙尊何干?我看你现在这样子,应当也已褪去枷锁一身自由,又何苦回头去捡曾经的包袱?”
“但是他……”
丹恒刚想说什么,面前缓缓行来二人。
潘塔罗涅笑眯眯的,夜色朦胧珠钿坊灯火恍惚,他的表情看不清楚:“内子禀赋柔脆,倒是劳烦这位小哥关照了。”
站在他旁边负手而立的钟离悄悄往外让让,侧过头把咳嗽声忍下去——这声“内子”喊得丝滑,过上几日大可拿来取笑扶危济生真君。
“有点奇怪啊……”灰发青年和粉发少女挤在一处碎碎念:“好酸呢!”
这两个挤眉弄眼古灵精怪的揶揄友人,丹恒把脸拧开,转身就走。
“咳咳咳咳咳咳,无非是看在故人的份儿上多问了两句,哪有什么关照不关照。”朱樱风轻云淡的岔开话题,朝钟离点点头:“钟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