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个事儿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还是得按照规矩等他们把朱樱其人的尸骸带回十王司才能有个最终定论。
白发男子忽然抬手托腮,无奈叹气:“嗯……”
不结又能怎么样?谁有证据能证明如今这位“后人”就是几百年前的逃犯呢?
她在罗浮的录籍是个短生种啊!有剑首镜流飞行士白珩作保,消亡星球“衢岱”的末裔,丹鼎司记录在册的药房医助,后被丹士长灵问借调丹房,再然后就出事了。
前后一十八年,皆有明确生平资料可考,与提瓦特这位传奇的“扶危济生真君”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她这是算准了无论谁从罗浮过来追查此事都只能以“结案”论处,否则一个短生种是如何变成了长生种的呢?单凭医助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倘若再往下查,死于朱樱之手的已故丹士长灵问可是个持明,持明那边的龙师们却只字不提此案,事后更是连个屁都不敢在镜流面前放……这里面可就热闹了。
如果来的是个糊涂蛋,一个照面就会被那尊古社给蒙过去;如果来的是个还算有脑子的人,考虑到持明的态度以及朱樱很给脸面与台阶的安排,也会将此事春秋掉;万一来的是故人……故人本人再次叹气,她这是直接掀棋盘耍赖——你怀疑?哦,那就怀疑呗,证据呢?
没有证据,哪怕罗浮的将军也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说抓谁就抓谁。
她不但很认真的敷衍出了一条完整证据链给自己验明正身,甚至几乎没有遮掩的告诉来者她仍旧活跃在人世间。
——已经给你们脸面暂且避开了,没手段就别来烦我,我很忙。
有尊重,但是只尊重了一点点,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