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看,不要围这么紧,拿个袋子给我!”朱樱拨开半抱着麦林的佣兵青年,抽出藏在袖笼里的针筒。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针尖在火光映衬下闪过一丝蓝盲,提纳里大喜:“你在璃月学过医术?那太好了,我听说璃月有位白术大夫,仅凭金针就能为不少病患解除痛苦。”
“额,我是学过,不过不是在璃月学的。”她转过身一把夺过后面递来的纸袋子,“捂在她脸上,别怕!放慢呼吸,有我在你绝不会死去。”
她一边安慰一边挥手将十二根针凭空浮起,憾珠跳玉般按照若有似无的节奏一一刺入伤员腿部。沿着经脉不断上行的阴冷感戛然而止,身边熟人的呼唤也让麦林冷静下来:“我不会死吗?”
“当然会,不过绝不是今天,更不会是现在。”
朱樱反手将燃烧的树枝塞进针筒停顿数秒,眼也不眨的将它倒扣着压在已经被切开的伤口上。
“啊!”麦林小小惊叫,“吸住了!”
热烫烫的,明明已经失去知觉的小腿突然恢复了存在感。
确认针筒紧紧吸附在被蛇咬伤的伤口上,朱樱这才抽出空问提纳里:“这种蛇毒液量大吗?”
“不,并不大。”少年沉思片刻道:“神经性毒素,量很小,但是会让人非常痛苦。”
“这种蛇的胆子也很小,它不会跑到远离巢穴的地方觅食。看来还是清理营地时粗心了些,没有及时发现隐藏在草丛与乱石中的蛇穴。”
他看着朱樱“啵”一下拔开针筒,带着火苗的树枝耗尽了筒中氧气,当它及时被贴在伤口上时,筒内外的压力变化使得它拥有了一股巨大的吸力,这种吸力将伤口中尚未扩散开来的毒液吸出,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伤员的存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