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的学生三木敲敲桌面,朱樱飞速收回思绪回答:“我在听,只是顺便思考了一下安排深海网箱是不是需要更改制作材料,水下的情况很难做到实时监测,我们需要更结实的网和笼子。”
她说得很在理,其他学生跟着点头:“确实,如果只有十米二十米也就算了,最深的计划在两百米左右,就算监测到异状也很难下去解决。”
“生论派有材料相关的课题组吗?没有的话谁去妙论派或是素论派问问?”
话题瞬间歪楼,三木没有等到想象中的赞誉与敬佩,有点不太高兴。他照直找上朱樱继续:“我看您刚才神思不符的样子,还以为您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朱樱小姐生得很漂亮,漂亮到很少有人能不受影响的地步。当初他主动申请加入课题组而不是自己组织就是想试试看能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当然了,她的课题很有意义也是重要的一点,渔业如果能够实现养殖替代捕捞,拥有海岸线与渔业权的家族就能顺势腾飞大赚特赚。
结果进了组才发现她根本就不和组员聊任何课题以外的话题,为人无趣得很,就跟块木头似的。考虑到这姑娘在学术方面的才华与姣好的样貌,三木认为也不是不能忍,但是她对于别人获得的成就没有任何表示,这个三木就不太能忍了。
“是的,我身体不太好,天生体弱,抱歉。”
朱樱把头偏到离他稍远些的地方咳了两声:“您刚才提出的精细化养殖与精品化趋势我都没意见,走高端路线意味着管理必须严格到位,不如多做几个对照组怎么样?万一卖不掉咱们这么多人分着吃了也不浪费。”
周围响起善意的哄笑,生论派的课题就是这一点好,提交通过之后大家可以开开心心聚在一起把“课题”吃掉。
小组长真的很给三木留脸面,人家大纲第一条写得就是普惠式养殖,啥意思?要照顾到绝大多数人,最好是没读过书的渔民也能学会能拿起来就用。结果这家伙进组还没几天就搞起小团体,又是嫌弃鱼种不够名贵又是嫌弃操作太过粗糙,似乎普通人不配吃稀罕鱼似的,张口闭口不是“精品”就是“档次”。
工人的培训不要钱吗?还是说这么多陀裟多今后就留在稻妻给他三木养鱼为生了?朱樱组长从头到尾没说他一句,到现在也只是简单表示“多做几个对照组”而已,说白了不就是放手让他自己领着小团体随意去试吗?这种倒霉组员,换个人能当场跳起来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