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霍然起身,摇了摇头,留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就甩手离开。

“……”苏幸川愣在原地。

他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谢良给他发消息:[跟着我岳父岳母找了一趟大师算黄道吉日,终于把婚礼时间定下来了,大年初三。]

苏幸川回复:[恭喜了,准新郎。]

谢良:[珍惜自由吧,我这几天和我老婆去做婚检,做完婚检还不够,我老婆又让我今天去男科医院查一下精.子质量,我根本不想去那种地方,但又不能不去,愁死我了。]

苏幸川安慰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良:[我差点忘了,你才去那里挨了一刀哈哈哈,还是前男友操的刀。]

苏幸川:[……]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谁都在他耳边念叨李暄?本来就忘不掉,现在更难过了。

苏幸川坐在办公椅里,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然后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另一边的李暄刚下手术台。

同样疲惫,坐在椅子里揉眉心。

他这些日子都没睡好。

和苏幸川分手之后,他一度非常缺乏安全感,原本不认床的,现在也变得认床,只在自己的那张睡了好多年的大床上才能睡着。

出差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是常有的事,再加上他又有心事。

那天他问苏幸川“我想知道我当初对你来说有多重要”,苏幸川的回答是“重要”。

难眠的夜里他一直反复想着这句话。

可他一想到自己在思考“我和苏幸川是否还有可能”这种事时,就会陷入一种自责和自厌的情绪里,明明苏幸川有对象了,他竟然还会出现争取一把的念头,简直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