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平日里娇气,在床上倒还好。

只是眼泪淌不完。

苏幸川爽完了,就要花好长时间哄。

“苏幸川,你在想什么?”

李暄的声音打断了苏幸川的回忆,他转头望过去,李暄正用手掬了一捧水,朝他的方向浇过去,幽怨地说:“你竟然敢发呆?”

苏幸川回过神,“我在想以前的事。”

李暄停了动作,片刻之后忽然瞪他:“现在的我没有吸引力吗?”

苏幸川失笑,“哪来这么多醋啊宝宝?”

李暄扭过脸。

苏幸川又问:“我帮你洗头,好不好?”

李暄懒洋洋地看过来,眼里藏着笑,骄矜得不行,他的皮肤本来就白,此刻被水汽蒸得更是白里透红,额前头发沾湿了,软软地伏着,衬得一双眸子像浸了水的黑葡萄一样。

他向后仰着头,反方向看苏幸川。

眼睛眨了眨,唇角微微翘起。

苏幸川已经分不清李暄是在装可爱还是在做什么,他把洗发水挤到掌心,揉搓成泡沫,然后抹到李暄的头发上,任劳任怨地帮洗头,李暄还指挥着,“挠挠左边,挠挠右边。”

他舒坦地闭上眼睛。

刚分手那阵子,苏幸川沉浸在失恋的痛苦里,对周围一切事都提不起兴趣。

于清澜为了把他拉出来,拉着几个死党一起吃饭,几个人围着苏幸川,一条条一项项地分析李暄作为一个男友的失职。

“你从这段感情里得到什么?反正我们作为旁观者,能看到的只有你的付出,你像个老妈子一样围着他转,他连书包都要你帮他背,拜托!他和我们一样大,又不是小孩!”

可是,在苏幸川眼里,李暄就是小孩。

照顾李暄是他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