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幸川一直看着他,直到朋友过来撞他的肩膀,“看什么呢?”苏幸川回过神,上场前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李暄已经不见了。

很奇怪的小孩。

一直到现在,都很奇怪。

苏幸川想,不知道李暄现在的男朋友对李暄有没有耐心,会不会像他一样,觉得李暄的奇奇怪怪也是一种可爱。

可是,如果李暄遇到了很好的男朋友,那他和李暄的故事是不是也要彻底画上句号了?

不行。

苏幸川从梦中惊醒。

他还在医院。

四面白墙,住院部的环境相对安静,但走廊里还是偶尔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人在医院,总会胡思乱想。

最近频繁做梦,醒来时疲惫更甚,苏幸川抬手揉了揉眉心,余光忽然扫到熟悉的身影。

他一时竟不敢陡然望去,怕吓跑对方。

那人察觉到苏幸川醒了,身形微动,但没有走,苏幸川这才放下手。

李暄在床尾站着,不知站了多久。

“你怎么来了?”

李暄表现疏离,“看看你的术后情况。”

“疼。”苏幸川说。

苏幸川的本意不是撒娇,但说给前男友听,就有了点撒娇的意味。李暄沉默了几秒,说:“疼肯定是要疼两天的。”

这话在以前,应该是倒过来的。

应该是李暄说疼,他细声细语地哄,

想着想着,苏幸川忽然发现窗外的天都黑了,按理说李暄这时候应该已经下班了,他不禁问:“你怎么还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