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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于清澜曾经对苏幸川说:“你完了,苏幸川,你没发现你对那个男孩太上心了吗?”
苏幸川无所谓地说:“是吗?没有吧。”
他一直把李暄当成一个奇怪又娇气的小孩,直到那天中午,炎炎夏日但有凉风吹拂的树林,李暄倾身过来,在他的脸上印了一个吻。
霎时间风止林静,万物停歇。
当晚,苏幸川经历了二十年人生里第一次彻夜难眠,他高考前一晚都没这么焦虑。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接触同性恋,以前也遇到过性格偏女性化的男孩,有传闻说那个男孩喜欢男生,但他从来在意过,也从不觉得这个群体和他有什么关系,直到——
李暄柔软温热的嘴唇贴上他的脸。
苏幸川深吸了一口气。
他捂住额头,想清空记忆,可越是想清空,记忆越是清晰。
不敢细想。
这晚苏幸川只睡了半个多小时。
第二天上午还有三节课,他昏昏沉沉地上完课,和室友一起去食堂吃饭。
他在心里祈祷李暄不要来。
可是李暄不仅来了,还端了一碗水煮牛肉,走到苏幸川身边。
苏幸川瞬间清醒,迅速拧紧眉头,表现出排斥和反感,正准备在室友面前和他划清界限,李暄就把水煮牛肉放到他手边。
“你吃这个。”
苏幸川噎住,没懂什么意思。
李暄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塞到苏幸川手里,“这个也好吃。”
苏幸川僵在原地。
送完东西,李暄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