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麻烦。”

苏幸川把他拉到摆放自行车的车库旁边,借着路灯的光,解开李暄手上的纱布。

靠得近了,苏幸川总觉得不安,一抬头,发现李暄直勾勾地盯着他,然后努了努嘴。

“可以亲吗?”李暄问。

苏幸川这次没有炸毛,他低头,克制着情绪,拒绝了李暄:“不可以。”

紧接着又补充:“亲脸也不可以。”

李暄“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解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李暄的右手终于重获自由,手背上的细细血痕已经结痂愈合,他朝苏幸川张开手。

“谁想看你的爪子?”

李暄突然委屈:“凶死了,你就对我这么凶,明明对同学和那些打篮球的人那么温柔。”

苏幸川哑然。

这是恶人先告状吗?

他冷着脸说:“那些人又没亲我。”

李暄狡辩:“亲脸不算,又没亲嘴。”

他说话时总是不自觉撅嘴,嘴唇看着红润柔软,在苏幸川眼前一阵虚化一阵清晰。

苏幸川臊得心慌,哑声说:“亲哪里都算,都很恶劣。”

李暄瞪他,“你明明就很在意我。”

苏幸川一下子慌了神,抬高了声量,矢口否认:“谁说的?”

李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闷闷地说:“反正你就是很在意我,我才不和你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