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很难就这样轻易认同。
“……你养父母的死因,你也都知情?”
“实际上,我的养父养母对于那位先生并不忠心。我养母唯一的孩子在多年以前死在了实验室,她是个普通女人,直到死都没有对组织消除这份芥蒂。——至于我的养父。”
“他在三岁时被父母卖到日本,阴差阳错进入组织,他十分聪明,能干,敏锐,但却是个天生具有怜悯,善良这种正面人格的好人。”
说到这里,鸣海光似是惋惜地叹了口气。
“可惜的是,组织里总容不下好人。”
诸伏景光难以置信: “所以,你的养父母都是被组织处理的,而你……”
鸣海光点头承认: “我当然知情。”
“……”
“那麽你呢?”
诸伏景光沉默须臾,轻声开口。
“你叫什麽,又到底来自哪里?……你到底又是……什麽样的人?”
他审视着面前几近陌生的同期,藏于外套下握着枪柄的手越发收紧用力。
“我麽……”
鸣海光笑了笑。
他与诸伏景光对视,与这个在警校时期无数次朝他伸出手,对他表露温柔善意的挚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