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印刻咒文所需要耗费的时间精力难以想象。”夏油杰缓缓说道, “我暂时还想不出来,究竟是谁能做出这样的东西。”
“但特殊的血液……目前我们仅有的答案仍然源自于推测,可惜鸣海直人葬身在了那场大火里,我们无法再从他的身上获取任何的线索了。”
“……有关于这一部分还是等到之后有机会再探究吧。”
鸣海光缓缓踩下了刹车,他将皮卡开进了树林里。
“我暂时到地方了。”他回过头透过车窗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对着夏油杰道: “先挂了。”
他熄火下了车,下意识看了眼时间,淩晨三点零九分。
鸣海光并没有在原地浪费时间,而是朝着某个方向前进。
鸣海光对于这段路十分熟悉,他饶了几圈,最终才在一处偏僻的巷口停下。
他垂眸,路灯的光自他的头顶照下,清晰地映出地上一前一后两个倾斜着的影子。
“跟了一路了吧。”
他回过头,看向了不知什麽时候起站在他的身后,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年轻男人。
“是朗姆让你跟着我的?”鸣海光淡淡问。
身后的年轻男人闻言停顿了片刻,他摘掉了帽子和口罩,他那头熟悉的金发在这漆黑的夜色中蒙上了一层深灰色,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和阴翳。
鸣海光的瞳孔在目光触及到对方的脸上时微微放大。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在这一刻,无论是用轻描淡写亦或者是烂到死的笑话作为打招呼的开头似乎都并不太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