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半天才从这个名字里缓过神来,艰难地问: “……什麽?”
“我在学校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眼熟,因为你和宫野艾莲娜长得很像。”
看见鸣海光这个反应,降谷零终于对同期的身份完全确定,他探究地注视着他。
“其实还是挺明显的。虽然我小时候没有真正意义上地见过你,但偶然间还是听宫野家的人提起过——家里还有个叫做海里的长子。”
“再加上——宫野家的事情在组织里实际上并不算难查。”
鸣海光闭了闭眼,回想起当年他趴在窗台上,匆匆见过一眼的金发男孩,和当时明美说过的,和降谷零相关的只言片语。
——怪不得,当初他在食堂看到这头随手拉来的金毛觉得眼熟,原来是有原因的。
谁能想到,当初打架受个伤还能跑到他家哭鼻子的小鬼居然能长成今天这个样子。
这种形式的掉马可从来不在鸣海光事先设想的范围,他动了动嘴唇,发现自己对着面前这个另辟蹊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蛋完全他妈的笑不出来。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开灯,窗帘没拉,客厅里的光线也不算完全灰暗,鸣海光转身让自己陷入柔软了沙发里,揣摩起降谷零的心思。
和宫野家那点交情就连在他看来都微不足道,不足以成为降谷零仍然在这里和他废话的原因。
“降谷,我是谁很重要吗?——你是警察我是叛徒,这已经是注定的事实。”